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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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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覺得,內務府那邊的人,或許……以次充好,賺高額差價?”嘉蘿小心翼翼的戳破這件事情,又不知道自己戳破得到底對不對。

真是難搞,她不過是條喜歡吃吃喝喝偶爾跟她的保成貼貼的小鹹魚,為什麽要這麽為難她?

被太子妃叫了乳名的胤礽輕擡眼皮看了她一眼,沒有去計較她對自己的稱呼是多麽的不敬。

保成是誰都可以叫的嗎?

“給孤看看?”說著,便拿過了嘉蘿手中的賬簿,保成自有金銀窩裏養大,對錢財沒有多大的概念。

看著看著……也沒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兒啊。

擡頭,看向了嘉蘿,將賬簿攤開在嘉蘿的面前,沒有說話,但嘉蘿卻能夠從太子的沈默中看出一丟丟對自己的依賴與撒嬌。

【嗷嗷嗷嗷,撒嬌的保成好可愛,親親貼貼。】

太子:誰撒嬌了?太子妃的眼神是不是有些不好?

“這兒,殿下,你之前不是還經常出宮逛京城大街嗎?你沒有買過東西?”她這個外來戶去過幾次京城大街,都大概知道京城雞鴨等日常生活所需食物什麽價格了。

誰家的雞蛋能三兩銀子一個?用天山雪蓮澆灌的?她都沒吃過天山雪蓮那玩意兒。

不過,聽說內務府那地兒盤根錯節,要是出事兒了,會不會牽連到我身上?

太子將賬簿拿過來看了一下,然後疑惑:“你不是沒管膳房和采購嗎?你哪來的賬簿?”

嘉蘿理所當然,“當然是我派人去要的啊,惠妃娘娘管采購,德妃娘娘管膳房,她們被禁足了,我讓人去拿,還能不給我不成?”

哪有那麽艱難,亂拳打死老師傅。

聽著嘉蘿這個話,胤礽倒是輕笑了下,的確,出乎他人意料,也是成功的關鍵。

想必惠妃和德妃她們也沒想到太子妃會這麽魯莽的直接來幹,不過,如太子妃所說,底下的人盤根錯節,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人攪拌子。

胤礽知道太子妃不擅長這個,不過沒關系,有他呢,皇額娘留下的那些人手,一直都還在。

在搞賬簿的時候,嘉蘿還覺得有些嘴巴幹幹的,一邊拿著水果吃。

認真看賬簿的男人,側臉看過去,俊美又帥氣,迷人得讓人喜歡到不行。

“殿下,天色也不早了,要不,早些就寢吧?”太子殿下在一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先沐浴過了。

嘉蘿輕輕的伸手勾住了太子的腰帶,笑盈盈的又嬌又甜看著太子殿下,似乎在說:太子,來玩呀。

還在沈迷賬簿中的太子殿下對她的拋媚眼視而不見,皺著眉,這個問題,可是有些嚴重呢。

偶嘉蘿看著太子這個神情,這個舉動,再次扯了扯他的衣裳,心裏則是暗暗嘀咕:

【莫不是太子殿下已經不行了,被我榨幹了??】

【看吧,我就說了,男人有時候中看不中用,太子殿下遲早會輸給精力充沛的我,看他平時不註意保養身子。】

沈迷賬簿的太子殿下聽著耳邊聒噪的聲音,特別是後面那句‘中看不中用’的評價,令太子殿下放下了手中的賬簿。

有些女人,一天不收拾都不行。

在看到太子殿下明白自己意思的嘉蘿眼睛亮亮,勾著胤礽衣帶往房間裏走去。

胤礽覺得嘉蘿的這個動作像極了妖妃勾搭昏君的行為,不夠正經,而且現在還有其他下人在,被他們看到,影響了自己身為儲君的高貴形象。

將自己的衣帶給拉了回來,優雅驕矜的表情掛著冷淡的神情,“拉拉扯扯,成何體統?”

胤礽的低聲呵斥對嘉蘿根本就沒有威脅力和壓迫力,那張柔美漂亮的小臉蛋上滿是開心笑容,“是是是,我下次註意。”

太子殿下好面子,在眾人面前要保持儲君風範,她知道,乖乖乖……

喜歡,來貼貼嘛,

胤礽冷著臉,對嘉蘿說自己好面子一事不做任何評價,還有,太子妃膽子肥了,都敢在心裏腹忖他了。

還敢用那種‘乖乖乖’哄小孩的方式哄他?太子妃想娃想瘋了?還懷上就將他當孩子先做練習帶娃?

想到這兒,淡漠的眸色又多了幾分憐愛之意,也對,定是太子妃看著大福晉懷著大肚子,心裏也著急了。

胤礽自認太子妃對他是一派的,自然是急他所急。

胤礽:不,孤不急,孤一點兒也不急,只是想證明給皇阿瑪看,他是個能行的男人。

剛拉進房的床邊,嘉蘿精神抖擻的推著他倒在床上,看多了話本,不知為何,偶爾還會腦海裏浮現話本的場景。

嘉蘿看著被自己推倒的太子殿下,莫名感覺自己就是強搶民男的山大王,特別是細皮嫩肉的太子殿下,風度翩翩的俊美少年郎。

躺在那兒望著自己,燭光下柔和了淩銳棱角,看向自己時帶著一股水汪汪的柔弱感,“嘻嘻嘻,小相公,你跑不掉了。”

胤礽看著面前‘女土匪’口吻的太子妃,嗓音清冷的回了句,“你想幹什麽?”

“嘿嘿,入了我這蜘蛛窩,還想逃?乖乖從了本姑奶奶吧!”說著,上前就要伸出手去解開太子殿下的裏衣,一身白色輕薄布料的裏衣,散落頭發,正應了那句話:想要俏,一身孝。

白色的衣裳穿在太子身上,漂亮得讓人忍不住想要玷汙,咳咳,不能說這個詞,她只是忍不住想要跟保成貼貼而已。

胤礽擡眸間,望進了她的眸子深處,對自己的眷戀與癡迷的熱情,拉住了‘女土匪’的手,往自己身上一拉。

下一秒,兩人的位置換了過來。

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的嘉蘿,溫文爾雅的笑容帶著點奸計得逞,“嘉蘿姑娘,小生可一直等著你呢。”

嘉蘿:什麽?竟然還有反轉?

瞪圓了眼睛的女土匪恍若是沒想到面前這個書生竟然是將計就計,漂亮的星眸渲染水霧,又氣又惱,“你,你故意的?”

“是啊,不然,怎麽才能來到你這蜘蛛窩呢?”說著,有些輕佻的勾起了嘉蘿的發絲,纏繞在手指上,不輕不慢的慢條斯理。

想要掙紮起身,可惜這個看似羸弱的書生重量不輕,一把想要推開這個男人,“你是不是朝廷派來的臥底?”

“怎麽會呢?小生單純只是圖嘉蘿姑娘你啊……”見她被自己氣得眼眶都紅了,憐惜的低頭親了一下,柔和的聲音緩緩消失在唇邊。

柔弱的書生最後還是沒有強悍,被女土匪占據了上風的位置。

女土匪一時囂張,還得意的笑著說:你個羸弱書生,還不是要臣服於我?

緊接著,羸弱書生給女土匪表演了什麽叫做狂風暴雨的強勢,非要讓她見識一下,無須補陽湯藥,他愛新覺羅·胤礽依然還是占據上風的男人。

被皇阿瑪小瞧就算了,要是還輸給太子妃,那就真的沒臉見人了。

於是,在狂風暴雨的羸弱書生鳴金收兵時,嘉蘿如同累成一灘水般癱軟在床上,沒片刻,感覺到自己肚子有些疼。

一開始沒怎麽註意,可越來越疼,令嘉蘿委屈的看向了太子。

“殿下,給我倒杯熱水,好不好?”怎麽會肚子疼呢?還是這位置,該不會是剛才太子太用力了,弄疼她了吧?

嗚嗚嗚……

都怪她,剛才覺得自己承受得住,還非要挑釁他……

委屈巴巴的嘉蘿軟綿綿的求助聲以及內心自責的哭咽聲,令太子也知道自己剛才孟浪了。

起身,為嘉蘿倒熱水去。

除了皇阿瑪跟烏庫媽媽外,他還是第一次為人服務呢。

倒了熱水過來,看著癱軟成泥的太子妃,也知道是她累壞了,沒有任何的不滿與指責,相反,抱起了她,給她餵水。

潤了潤喉嚨之後,嘉蘿還是覺得肚子不舒服,眸子泛起了生理疼痛的淚珠,靠在了太子身上,還是想哭。

“殿下,疼,肚子,還是疼,怎麽辦呀?是不是剛才太用力了?”嘉蘿不知所措的蹭了蹭太子胸膛,看著就可憐壞了。

“別,別怕,孤,這就讓人請太醫過來。”胤礽看著她難受的捂著肚子,看著就很疼,嚇得趕緊喊人叫太醫。

毓慶宮大晚上急急忙忙請太醫,太醫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,趕緊往毓慶宮趕。

康熙都被驚動了,還以為是保成發生什麽事兒了,詢問過了才知道是太子妃大半夜請太醫。

哦,太子妃啊,那就好。

萬千女人都不及保成一個,康熙也沒怎麽在意,畢竟兒媳婦的事情,他這個當家翁的就不過多操心了。

太醫來到時,嘉蘿還在穿著衣服,因為肚子疼的關系,動兩下就肚子不舒服,淚眼汪汪的哭泣著看太子,沒說話,但眼睛裏充斥著指責的淚珠。

【嗚嗚,怎麽還疼呢?之前也是差不多這樣玩,今天怎麽就疼了,該不會是太子把我給弄壞了吧?】

【我好慘呀,憑什麽舒服的是太子殿下,疼的卻是我?嗚嗚嗚,我只是,最多就爽了那麽一小會兒而已……】

滿是‘嚶嚶嚶’的心聲,說得太子都扶額無奈。

誰叫剛才太子妃一直喊讓他使勁兒,這不是……

終於穿好了衣裳,半躺在床上,太醫才進來,也不敢隨便張望,一心看病。

把脈,幾秒後,沈默了,看不出來,太子和太子妃一人玩得這麽瘋狂。

“怎麽樣?太子妃無恙吧?”胤礽還是沒忘記剛才太子妃說的那話,弄壞……這,也能弄壞的嗎?

沒有跟三教九流的紈絝相處過,對這些葷事不算特別了解的胤礽,還是有些疑惑。

不過,身為儲君,完美優秀的面具戴在他臉上,可不能丟了皇室的顏面,吊兒郎當的流裏流氣行為,最多就在閨房之中與太子妃玩玩而已。

在外面,驕矜貴氣的太子殿下,還是很有儲君風範的。

“回太子殿下,太子妃是動了胎氣,切忌房事過度……”太醫臉上神情平靜無波瀾,恍若這種小病情跟其他病沒有兩樣兒,在我們大夫看來,不存在羞不羞澀的問題。

太醫的神情越是正經平常,病人才不會覺得那麽尷尬。

太子和太子妃在太醫的這話落下時,懵了一下,“動,動了胎氣?”

“是的,太子妃,您這是有喜了,不過月份有些淺,但滑脈滾珠輕微在動。”太醫見太子和太子妃一人都詫異,就知道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。

“那,太醫,我這肚子,這麽疼,孩子,沒事兒吧?”嘉蘿這時候也沒有去計較為什麽之前沒發現自己懷孕的事情,第一反應就是肚中的胎兒沒事兒吧?

太子也驚訝太子妃有喜的消息,不過,在太子妃詢問下,也雙眼緊緊地盯住了太醫,好像是下一秒在太醫口中得到不好的消息就要對太醫做什麽那般。

“對對對,太醫,太子妃肚中胎兒沒事兒吧?”此時,胤礽在問這話的時候眼底劃過了一絲懊悔,自己之前怎麽就那麽控制不住自己呢?

真是該死!

要是太子妃肚中的胎兒出什麽差池了,他豈不是要哭死了?

老大的福晉都快要生了,自己太子妃才剛懷上就小產,要是被老大知道,肯定能笑話自己一整年。

有些後怕。

這會兒的胤礽還有些擔心嘉蘿的身子,要是虧了身子,還得努力補補才行,臉色紅潤才是健康的象征。

現在嘉蘿臉色微微蒼白,要不是有太醫在,胤礽都想抱著嘉蘿好好哄一哄了。

“太子和太子妃莫擔心,待老臣開副保胎藥。”對於太醫來說,這並不是什麽大病難事,不過,還得叮囑一句,“只是,懷孕三個月前,切忌房事,不然,容易小產。”

這位太醫不是上次被皇上叫去給太子診脈的太醫,並不知道裏邊兒的辛秘,只是覺得太子和太子妃的確挺恩愛的。

一聽到後面那話的胤礽和嘉蘿兩人都訕訕又乖巧的點頭,太醫還是第一次見太子這個神情,難免還說多了幾句,平時要註意什麽,不要做什麽……之類的話。

誒,見著太子如此乖巧(×)聽話的模樣,太醫表示自己已經算是心滿意足咯。

太子妃請了太醫,那些奴才嬤嬤們也是在旁邊等候伺候,聽著太醫說‘動了胎氣’時,又興奮又擔心。

興奮太子妃懷上了,太好了。

擔心太子妃動了胎氣,要是不照顧好,胎兒可能要小產,很危險。

切忌房事過度……這話已經被他們給忽略了,一拿到藥方,又跑去太醫院撿藥,然後煎藥,忙來忙去,也幸得小太監跑步夠快。

將藥包撿回來時,太醫還打開來檢查過,生怕晚上值班太醫院的藥童因為犯困弄錯了藥,這可是會死人的。

見沒問題,讓人熬藥去了。

他也不必守在這裏,然後就走了。

等到太醫離開之後,太子還是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,拉住了太子妃的手,語氣夾雜著興奮,“嘉蘿,聽到了嗎?你有喜了。”

嘉蘿這會兒正低頭,有些怔怔的看著自己肚子,懷上了?除了這點疼痛,她什麽都沒感覺到。

胤礽坐在了嘉蘿的旁邊,伸手,撫摸了一下她扁平的肚子,“嘉蘿,孤,不是故意的,要是知道你有喜了,肯定不會這麽用力。”

本來還在發怔中的嘉蘿聽到了胤礽在自己耳邊說的這話時,有些沒好氣的擡眸瞪了他一眼,水汪汪的眸子似是撒嬌。

太子心都軟化了,“別怕,有孤在,孤讓太醫天天過來請脈,定然不會讓你出事的。”

“殿下,人家說,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告訴別人,我懷上的消息,能不能先隱藏下來。”有些糾結的撫摸自己小肚肚,現在好像還挺危險,想保穩胎兒再說。

都說後宮鬥爭水深,後宅同樣也不小,胎兒不穩,最容易受驚嚇的時候,她,有些擔心。

擡眸,看向了面前的太子,就是不知道太子會不會想明白這一點,又或許,覺得這是對他的不信任?

至於那句俗話,她不知道是從哪兒聽來的,但現在,好像勉強能用上?

反正,她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抗不過那些人的算計,哎,為什麽要讓她這麽一條小鹹魚考慮那麽多?

肯定是那些電視劇拍的太可怕了,後宮下毒謀害算計層出不窮。

胤礽護著嘉蘿的肚子,耳邊聽著嘉蘿的心聲與忐忑,語氣還藏著絲絲的惴惴不安和苦惱。

電視劇?

胤礽不懂,但聯合上下句的意思,或許……指的是戲班子?

胤礽沒有在這三個字糾結,而是跟著嘉蘿的話語順下去想,的確,後宮那群女人的手段層出不窮。

“好。”胤礽也知道這會兒需要小心些,不管是真是假,總好過先生下嫡長孫才是王道。

“保成,你真好。”可能是在心裏喊多了‘保成’一字,在脫口而出時,就直接帶上了。

感動到淚眼汪汪的女人攀附著他,黏糊的說著自己感動的話。

等金嬤嬤端來保胎藥時,還看到太子與太子妃兩人黏糊的畫面,習以為常的她沒有任何神情上的變化,“太子妃,可以喝藥了。”

嘉蘿縱使有些抗拒,但為了肚子裏的胎兒,還是先將藥端過來,屏住呼吸,緊接著一口悶。

保胎藥也已經放得溫熱狀態,就是有些苦,喝完之後皺眉苦臉的要喝蜜棗。

而離開的太醫,又被毓慶宮的小太監給追上了,同時塞了個荷包給他,裏面裝著銀票,“太醫,我們太子說,這件事情,請您先不要說出去。”

太醫最懂得什麽叫做明哲保身,接過了這荷包的賞銀,連忙點頭,“放心,放心。”

就是太子不吩咐,他也不會亂說。

太子妃懷孕的喜事兒,自然是第一個要告訴皇上,還得要從太子口中得知會更高興。

他亂說,算什麽?

小太監才不管那麽多兜兜轉轉的小心思,見太醫答應了後,才心滿意足的回去。

這邊,嘉蘿剛喝完保胎藥,沒多久,肚子的疼痛感就消減了不少,太醫的醫術還是厲害杠杠的。

太子看著依偎在自己身邊睡下的太子妃,最後,還是沒有連夜找皇阿瑪告訴他這個喜訊。

燭光下,看著熟睡的太子妃,嘴角輕揚溫和笑意,內心還頗為驕傲。

看吧,還是他厲害。

老大和他福晉成婚一年了才懷上孩子,生下了大格格。

他就不一樣了,在他的勤奮耕耘下,他的種子不過三個多月就在太子妃的肚子裏生根發芽了。

驕傲又自豪,這會兒肯定能讓皇阿瑪啞口無言了,看他還敢不敢到自己面前來詢問自己到底行不行的問題了。

帶著心滿意足的情緒,太子攬著自家小媳婦也睡下了。

……

毓慶宮太子妃所居住的正院連夜請來了太醫一事,並沒有瞞住其他人,比如毓慶宮後院的其他格格。

自從太子妃嫁進毓慶宮也快四個月了,可太子一直都留宿在正院太子妃處,壓根兒就沒有搭理她們這些格格的意思。

這讓這些心高氣傲充滿野心的漂亮格格們怎麽能接受?

林佳格格討好太子妃這麽多天了,可根本就沒有效果,偶爾太子妃還不搭理人。

不少格格都在背地裏嘲笑林佳格格在做無用功,一看太子妃就是個善妒的。

“芳兒,你說,該不會是太子妃出了什麽意外了吧?”李佳格格真希望太子妃出事了,不然總勾得太子殿下到正院,哪裏能正眼看到她們這些格格?

被叫做芳兒的婢女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格格的話,“格格,這個奴婢不知道,奴婢這就讓人去探查一下。”

“哼,沒用。”李佳格格怎麽不知道芳兒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來,太子妃手段了得,之前誰都被騙了,還以為富察氏是個單純小姑娘。

一入毓慶宮,正院立即就被圍得跟個鐵桶一樣,偶爾幾個心思不正的奴才還被趕出了正院。

裏邊兒就有她安插的小棋子,李佳格格冷眼看林佳氏去討好太子妃,不過可惜都失敗了。

明顯,從太子妃這兒入手,根本不可能。

“傳信出去,我就不信,我們拿太子妃沒轍,別人還能拿太子妃沒轍不成?”太子妃善妒,霸占太子將近三四個月,皇上不可能不重視這個問題。

在她的聯合下,不少幾個包衣世家的人紛紛作力,一定要將這個流言傳到皇帝耳中。

林佳氏、李佳氏、唐氏等不少格格都是出身包衣,在內務府雖然地位輕微,但幾個加起來,算是有那麽一股小小的力量。

第一天。

上朝時,康熙看了一眼太子,容光煥發的模樣,就知道太子無恙,便沒有在意。

下朝後,胤礽準備去給皇阿瑪說這個好消息時,胤褆又跑到他面前來了,“太子,聽說你身子不太行?”

他好不容易才知道,原來大婚三個多月,太子竟然經常喝補陽湯???

哈哈哈哈。

在得知這個消息後,他第一時間就來跟太子殿下恭賀一下,哎喲,太子啊,你該需要多鍛煉身子咯,怎麽羸弱成這樣?

滿臉的可憐與同情,令胤礽的心情頓時變得不好了。

“大哥是想來問孤配方嗎?”胤礽假裝自己什麽都不在意那般輕描淡寫的詢問。

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個反問,令胤褆頓時被氣到了,“誰稀罕?”

剛下意識的大聲反駁後,又有些得意洋洋的囂張,“太子,你身子羸弱呢,就該多向我學習一樣,經常練布庫,像我,多強壯!”

說著,還打算舉起手臂跟胤礽展示一下他的強壯。

【哎,沒想到老一這麽羸弱不堪,該好好補補身子才行呢,難怪近段時間太子都不敢跟他提嫡長孫的事情,肯定是知道自己不行,哈哈哈哈。】

本是憐愛的同情,到後面又開始幸災樂禍的嘲弄了起來。

令胤礽壓根兒就不想理老大這個憨貨,要不是記得嘉蘿昨晚淚眼汪汪的央求,胤礽還想囂張驕矜的告訴胤褆:他的太子妃懷上了,剛大婚三個月時就懷上了!

不過沒關系,且讓老大嘲弄一段時間,到時候再用事實狠狠地打老大的臉。

康熙知道保清跟保成兩人又在殿外吵起來了,沒理會,哪有那麽多閑工夫去調解兩人的關系,孩子嘛,吵吵鬧鬧很正常。

見胤礽氣呼呼的去找皇阿瑪告狀,胤褆得意洋洋的離開了,也就只有沒用的小孩子才會去找阿瑪告狀,他胤褆才不是這樣的人。

嗤。

胤礽:老大真是欠扁。

進了乾清宮,康熙手裏還拿著奏折,隨意的開口,“保成怎麽來了?”

“皇阿瑪,兒臣有件喜事兒,想要跟皇阿瑪說。”胤礽提起喜事來,臉上的笑容都洋溢了些許,又夾雜著絲絲的得意與自信,“本來昨晚要跟皇阿瑪說了,但想著太晚了,就沒打擾皇阿瑪您休息。”

康熙一聽,手中的奏折被放了下來,擡眸看了過去,看著保成這麽開心的勁兒,又想起了昨晚毓慶宮太子妃請了太醫的事情,昨晚,喜事兒,兩個詞語組合在一起,康熙好像也明白了什麽。

“哦?說來聽聽。”見保成還在賣關子,康熙也沒計較,笑得溫和的問。

“皇阿瑪,太子妃有喜了,剛有一月身孕,這才大婚四個月呢!”胤礽說這話時,還略微得意的擡起下巴,跟自己皇阿瑪炫耀道。

並在自己的言語中隱藏著想要表達的隱晦意思:皇阿瑪,你看孤,能行不?

胤礽從小在康熙身邊長大,胤礽什麽樣子,康熙能不知道?

就他臉上表現出來的這個小神情充滿了得意的炫耀,還有絲絲想要他誇獎的模樣,如同孔雀開屏般的驕傲,康熙看得一清一楚。

正因為清楚,才被保成的這個態度給逗樂了。

毓慶宮如何,別人的探子不知道,康熙還不知道嗎?

一連三個多月留宿正院,還經常喝補陽的藥膳,聽說晚上叫水最多一次,這……按照康熙的標準來看,就是保成不太行。

“好好好,保成好樣的。”見保成那驕矜的神情,亮晶晶的眸子,康熙還是沒有說什麽打擊的話。

保成就是聽話,他說想要抱嫡長孫,就努力奮鬥了,雖然過程苦了些,哪家男人天天喝補陽湯藥的?

沒有!

哎……

不過,這些話都沒說出來,反而是讚美般的大誇特誇,令胤礽更加高興了。

看吧,皇阿瑪已經認同了他是能行的觀點,並知道誤會了他,所以以往都不怎麽誇他的皇阿瑪現在知道錯了(對他大誇特誇)。

兩父子的腦回路雖然不在同一頻道上,但交流算是完美結束。

高興的康熙終於松了口氣,保成雖然不太能行,但始終還得有個子嗣,比如太子妃就挺不錯。

他還想著,若是大半年都沒點兒動靜,就該讓保成換個女人寵了,總不能讓保成絕了子嗣斷了香火吧?

“好好好,賞,重重有賞。”康熙表達喜愛的方式就是重重有賞,只是,話音剛落,就被胤礽給阻止了。

“皇阿瑪,昨晚太子妃動了胎氣,太醫說好好休養才行,兒臣想著,頭三個月胎兒還沒穩,能不能先不要宣告出去。”

胤礽的話,令康熙從狂喜中退了出來,也,也對,保成好不容易得了一子嗣,尚還沒出生,是該好好保護。

不然總有些心思不正的人想要謀害太子的子嗣,哎,原來保成也知道自己的事兒,才會對這個子嗣這麽重視。

“好,都依你的。”康熙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太子妃提起,以為是太子珍惜這個孩子,擔心沒出生就被人給謀害了去。

為什麽這麽擔心?

還不是害怕自己將來沒有了?

這一點,康熙以自己豐富的經驗去深究太子的用意,就像是在做閱讀理解一樣。

“你也辛苦了,最近要照顧好自己,你也跟著休養一段時間,修生養息,照顧好太子妃。”康熙點頭讚許著,並關懷了太子一番。

在他看來,保成為了跟保清爭嫡長孫的事情,耗費了不少精力跟精血,不休養一下生怕太子精盡人亡。

胤礽此時還在高興中,又覺得自己跟皇阿瑪表現了自己一番,皇阿瑪也相信了自己,承認了曾經的錯誤。

至於胤褆一開始在殿外嘲諷自己的話?

不過是坐井觀天的莽夫一個,不足以讓他為之動怒。

卻忽略了,剛才被胤褆那麽一諷刺時,胤礽的心情可謂是不太好呢,差點沒有當場失去理智將自己答應要隱瞞的事情暴露出來。

因為答應了保成要隱瞞此事,康熙就假裝不知道太子妃有喜的事情,也沒有賜下賞賜。

兩天後。

後宮隱約傳來一些關於毓慶宮的流言,這次,說的不是太子,而是太子妃。

太子妃善妒,自嫁入毓慶宮後,霸占太子,又不能為太子生兒育女,不給太子去後院格格處……

這個消息剛放出來,的確有些人嘀咕:太子妃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啊。

平時看著溫婉大方,就連是辦事也規矩得很,讓他們這些底層的奴才好過了不少,比如月銀等方面不會被克扣。

頒金節也臨近,一時間忙碌於頒金節宮宴之事,由榮妃與宜妃兩人主持舉辦,太子妃從旁協助,畢竟太子妃剛掌權就剝奪她權力,又不能宣告她懷孕之事,康熙覺得自己為了保成,還挺為人著想了。

嘉蘿第一次協辦,也不知道幹什麽,偶爾過去詢問一下,算是自己日常散步,反正不用她費心思。

榮妃跟宜妃一人不是第一次見太子妃了,不過對於太子妃的手段還是有所了解,也知道皇上這是準備將後宮宮權轉移到太子妃手中。

她們不阻攔,也不幫助,偶爾商量的時候,還詢問一下嘉蘿的意見。

嘉蘿十分謙虛,“榮妃娘娘和宜妃娘娘的安排沒有什麽不妥,挺好的,就聽你們的。”

並表示我只是來學習的,不用跟我商量。

在那條流言蜚語還沒蔓延開,頒金節如期而至。

作為滿洲堪比除夕的大節,宴請宗親與重臣是慣例,後妃、福晉與側福晉們也一並到場,整個大殿得根據他們的地位安排得妥妥當當,也不是小事情。

不過嘉蘿今年不用插手,踩著平底鞋,悠閑的走在路上,現在的日子,比之前悠閑許多,像是在養豬一樣。

剛好回毓慶宮遇上太子妃的胤礽,準備打招呼,就聽到太子妃說自己在養豬一樣,看了一眼她的臉蛋,也沒圓潤多少。

肯定是他這個養豬人不夠努力,沒將她餵胖。

回去,就叫了一大堆好吃的膳食給嘉蘿,顧名思義得多吃些,別餓著自己跟孩子。

以前的嘉蘿聽著太子這麽關心自己,肯定會感動得要跟太子貼貼抱抱了。

現在,聽著這樣的話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雌性激素飆漲,又或者是真的比較心思敏感了些。

擡眸,有些不開心的鼓著臉,點綴星河的眸子盈上絲絲指責,“你現在都更擔心孩子了。”

胤礽:太子妃又撒嬌吃醋了。

“好好好,別餓著你自己。”胤礽還能怎麽辦?因為不小心太用力導致太子妃胎兒不穩,本就心虛,唯有對太子妃更好來彌補了。

……

頒金節。

嘉蘿早起去給皇太後請安,同樣沒有踩著那雙花盆高底鞋,也幸虧她不算矮,慢悠悠的走著。

“今天的奶糕不錯,皇太後宮裏的奶茶我也喜歡,肉幹也不錯。”嘉蘿覺得自己肚子裏的寶寶肯定是個嘴饞的貪吃鬼,怎麽一懷上就胃口變得這麽大這麽好了??

“太子妃,您出門前,就已經用過膳了。”趙嬤嬤提醒著,太子妃就是嘴饞了,得多喝多吃有營養的食物,別總想著零嘴。

太子妃並不聽,並表示就是寶寶餓了。

慈寧宮。

嘉蘿來到時,不少嬪妃已經來了,嘉蘿沒認識幾個,蒙語流利的朝皇太後請安,“臣妾給皇瑪嬤請安。”

一見嘉蘿來了,皇太後樂呵呵的朝嘉蘿招手,“太子妃來了?過來,坐坐,知道你來了,哀家特地給你準備了肉幹和奶茶呢。”

她們科爾沁的血脈就是不一樣,縱使沒有在科爾沁大草原長大,對她們科爾沁大草原食物的喜愛還是根植在血脈裏。

事實上,嘉蘿單純就好這一口。

“謝謝皇瑪嬤。”嘉蘿也不客氣,一點兒都不扭捏的過去,拿起肉幹就啃,一邊吃還一邊點頭,“就是喜歡這股嚼勁兒。”

“喜歡就多吃些。”轉過頭吩咐身邊嬤嬤去將奶糕拿出來,記得上次太子妃過來時說過想吃。

宜妃看著皇太後對太子妃的態度,心裏都有些不爽,她將五阿哥送給皇太後撫養,才能在皇太後這兒有些臉面。

“太後娘娘有了太子妃,都忽略臣妾這些老人了。”帶著爽朗的口吻,樂呵呵的出聲。

明媚的宜妃還是得皇太後喜歡的,畢竟五阿哥在她膝下長大,宜妃作為胤祺的生母,皇太後同樣笑著開口,“怎麽會呢?這不是關心小輩嘛。”

說著,又看向了大福晉和四福晉一人,朝著她們招手。

大福晉這會兒挺著六個多月大的肚子,沒有了惠妃的蹉跎,此時容光煥發的膚色紅潤著,絲毫沒有拘束。

四福晉瓜爾佳氏更加不會拘束,禮儀優雅,坐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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